Erato.

That powerful play goes on, and you may contribute a verse.

【快新】HUG ME

【快新】HUG ME




*温温柔柔可可爱爱的同居小故事,我又来了。




*决战后交往中,两个人一起养伤互相照顾对方的小日常,有超多超多亲亲抱抱,非常适合半睡半醒的时候看,助眠效果一流(因为我写着写着就萌生困意并且咕咕多次)。日常搞搞黏糊斗真的快乐(确信),希望大家都做甜甜的梦,都能梦到快新爱爱(?)




*Summary:“我想要你喜欢我。”




黑羽快斗捧着马克杯窝在被炉里,脸颊蹭着家居服上的毛绒,眼睛躲在氤氲的热气后面,侧过头来笑着看向正在拿一件风衣的工藤新一。他的动作和神态看上去无懈可击,只是攥紧杯壁的手指和被热牛奶的温度染的微红的指尖彻底出卖了他。工藤新一注意到这点小动作,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一点扳回一局的胜利感来。




那一瞬间,工藤新一不知为何又记起决战前夜敲在门板上的摩斯电码,记起推进扭蛋机的硬币,记起关东煮咸咸甜甜的汤汁,记起掰成两段的百醇和递过来的曲奇,记起蔬菜粥和炒菜的香气。温柔的记忆溶着光汹涌而来,直让工藤新一抓紧风衣的布料,心跳停掉半拍。于是他丢下那件风衣,穿到一半的鞋子索性直接蹬掉,踩着加厚的毛绒袜踏上温热的木地板,从玄关折返回客厅来。他的眼睛清清亮亮,遥遥地映出窗外细小的、不断落下的雪。在大亮的天光和温暖的空气里,工藤新一俯下身来,伸手覆上了黑羽快斗的眼睛。










【HUG ME】




CP:黑羽快斗x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被博士和灰原哀从医院一路送回工藤宅时是个雪天,时间尚早,街上没什么人,风冷得刺骨,适合在家冬眠。工藤新一下车之后,发现积雪上有孤零零的一串脚印,抬眼就看见黑羽快斗站在他家门口,半靠着身边的行李箱,手抬起来暖一暖冻到发红的鼻尖。




“这一个月,警视厅那边已经请过假就别再去想了,头疼的时候少吃止痛药多休息,”灰原哀在副驾驶摇下车窗最后叮嘱两句,又自顾自地摇摇头,“算了,我知道你也听不进去,但APTX的解药后遗症消下去要一段时间,身体这么弱,你最好别到处乱跑。”




“是是是,”有无数前科的工藤新一感觉自己的话似乎并没什么分量,有点心虚的挪开了视线,无奈的伸手捏捏鼻梁,复又闭上眼睛认真地双手合十。“最近没什么事,我会好好休息的,拜托了,是真的。”




“……没关系,”像是看不太下去这边的窘境,黑羽快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身边。他看起来像是在憋笑,得到了工藤新一一个不满的眼神后才安分下来。黑羽快斗微微弯下腰,把一支玫瑰从副驾驶的车窗递给灰原哀,又十分自然的和博士打了招呼,“我会帮忙看好他的,小小姐。”




“真是的,我可不对病号照顾病号抱有什么期待。”灰原哀抬抬眼睛,语气却稍微轻快了点,带点调笑意味,同时十分有先见之明的将车窗上摇,“工藤刚才注意力一直在你那边,我说什么估计他也没在意。那么就拜托你了。”




“喂喂刚才那是什么意思啊灰原———”工藤新一反应过来时,灰原哀的车窗玻璃已经完全摇了上去,明显是要让黑羽快斗自行发挥,看他吃瘪。工藤新一刚要开始抱怨,就被黑羽快斗的笑晃了眼。黑羽快斗笑起来一如既往的张扬好看,他搭上工藤新一的肩,整个人的重量压上去些,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轻轻碰了碰自己黑色棒球帽的帽檐,比了个“遵命”的口型,目送着那辆车开远了。




工藤新一站直身子,撑住黑羽快斗,后者顺势蹭过来从后面抱住他,下巴抵住工藤新一的肩膀。自他见到黑羽快斗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这人多半又开始低烧,却拼命要做出一副健健康康精神饱满的样子,这时候靠过来多半是难受到一定程度,已经没力气站不太住了。他扶住黑羽快斗,又记起对方把那支玫瑰递过去时手上的伤痕和淤青,突然十分意难平起来。于是他伸手揉揉黑羽快斗的头发,颇有些没好气的发问了。




“怎么不进去,”工藤新一一手揉着黑羽快斗的头发权当安抚,另一只手在裤子口袋里摸索自家大门的钥匙,“你这家伙明明已经私闯民宅闯的很熟练了吧?”




“一想到要住进这里了,就很开心。”黑羽快斗靠在工藤新一肩上,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呼出来的温热的哈气把工藤新一的耳尖染红一小片,被轻轻敲了一下发顶又有点委屈的蹭了蹭。工藤新一在探到黑羽快斗的额头不太正常的温度时加快了动作,心跳又比平时变快两拍,钥匙撞了两次也没撞进锁孔,还是黑羽快斗打着哈欠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稳住动作才成功开了门。“所以这次,我想从正门堂堂正正进去嘛。”














———HUG ME———












前段时间和酒厂以及动物园的决战是件非常消耗精力也非常消耗体力的事情,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就算再怎么惊才绝艳意志坚定也终究不过是两个有血有肉的十七岁少年,面对这种大场面虽说不慌不惧,但偶尔还是会感受到一点力不从心来———那毕竟不太像能够全身而退的场合。




即使做好了会受伤的觉悟,等疼痛来临时的确也相当不好受。决战结束后黑羽快斗因为一身大大小小的皮肉伤住院疗养,稍微缓过来一点的时候又开始频繁的发低烧。他的主治医生如临大敌,让他做了许多检查,最后虚惊一场,将这归咎于黑羽快斗在过度透支身体后下降的免疫力,神情严肃的嘱咐他多加休息。本来就这样还好,黑羽快斗不在意多睡几觉,关键是医生的下一条医嘱就很让他怀疑人生,觉得人生无望了。




“血糖数值有点高啊,最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啊。”黑羽快斗隐隐约约觉得不妙,更何况这时工藤新一站在他身后,在黑羽快斗想要抢救一下自己的时候抢先一步———说实话,黑羽快斗总觉得工藤新一肯定在心里幸灾乐祸,事实上他也确实看到了对方略微上扬的嘴角和弯起来的眉梢,可工藤新一这时正巧扶着他的肩膀,再说话的时候轻轻的捏了捏,又抬手轻轻蹭了一下黑羽快斗侧颈当作安抚,温柔的像是在哄一只炸毛的猫。工藤新一这点温和缱绻的小动作一做出来,黑羽快斗就迅速泄气,一边在心里谴责自己一边自暴自弃的打算接受接下来的任何要求。




“他喜欢吃甜的。”工藤新一说。




“那这个爱好在养病期间就要暂时抛弃了,黑羽君。”




工藤新一的情况其实也好不到哪儿去,APTX4869的完全版解药在决战前已经被研制出来,但毕竟是强行拉伸骨骼的药物,总不可能对身体没有一点影响,再加上他吃下解药就是为了决战,能睡觉就不错,更别提好好休息让身体有个恢复期。于是报复汹涌而来,工藤新一在决战后总会有间歇性的头痛,稍微熬一点夜都不行,最后在灰原哀的监视下给目暮警官打电话请了一月长假。黑羽快斗秉承等价交换原则,趁机让工藤新一和相亲相爱的卷宗以及冰咖啡挥手道别,而他也得到许可住进工藤新一家里,监督为名,恋爱为实。




他提出这个要求时在打点滴,工藤新一靠在病床边看书,听到这话时声音镇定,语调平缓,立刻答应,实际上视线各处乱晃就是没往黑羽快斗那儿看,书上的字一个也没看进去。黑羽快斗把他这些小动作收进眼底,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于是直接扑过去抱住了工藤新一,结果动作太大导致跑针,几分钟后乖乖坐在床上听过来重新扎针的护士数落,模样很是凄惨,好在工藤新一在被子底下偷偷握住了他另一只手,缓慢而坚定的调成了十指相扣的手势,再挨一针也就不那么难熬了。




于是那段时间,意气风发的两个少年人都暂时偃旗息鼓,在寒冷的冬日窝进开着热风空调的工藤宅。黑羽快斗因为身体还处在恢复期,依旧时不时的发起低烧,好在工藤家客厅有被炉,卧室里也有足够软绒绒的温暖毛毯和被子,堆在一起的时候生存条件颇为适宜,工藤新一过会儿就能发现自家毯子上长出个黑羽快斗来。医生说过让他好好休息,开的药也有安眠成分,黑羽快斗倒是每天都听话睡觉,就是身上的伤口还处在恢复期,偶尔睡不安稳。




有次工藤新一去药店买纱布和酒精,结账的时候接到黑羽快斗的电话。他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腾出手去接店员找过来的零钱。对面只叫了一声“新一”,声音哑着像是刚睡醒,工藤新一当时忙着把零钱装进钱包,只是轻轻嗯一声等他说话,却只听到了黑羽快斗比平时略重的呼吸声。




“怎么了?”工藤新一终于腾出手来拿手机,对这几十秒的沉默心下疑惑,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立刻开始汇报行踪,“我在药店,现在准备要回去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没有。”黑羽快斗声音很低,工藤新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推断出对方估计刚才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他甚至能联想到黑羽快斗把自己裹成一个被子卷的样子。“……就是突然很想你。”




“那算什么啊?”工藤新一被他逗笑,踏过路灯投在地上的金黄色碎光,加快脚步往家的方向走。他从前对家也没有太大的留恋,毕竟那时候他的重心都放在侦查案件上,父母又常年在国外,有时时间调不开的时候他就干脆直接在警视厅凑合一晚,反正回去了也要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可现在他一想到会有人窝在房间里等他,家里的空调永远开着暖风,一进门就能把所有的寒冷驱开了揉散了,就莫名其妙的生出“想快一点到家”的想法来。




他刚进门,连一句“我回来了”都没来得及说完,就看见黑羽快斗从卧室里冲出来跑向他,然后在工藤新一做出反应之前狠狠把他抱进怀里。工藤新一大脑处于当机状态,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把药店的袋子放到旁边的柜子上,伸手去回抱住黑羽快斗,然后下意识的去拍拍他后背揉揉他头发。黑羽快斗把头埋在他颈窝长时间地深呼吸,发梢动来动去弄的工藤新一有点痒。工藤新一觉出他反常,却没说话任着他蹭,黑羽快斗抱了许久才不情愿地松开,复又去握工藤新一的手指。




他看到黑羽快斗通红的眼角和脸颊边模糊的泪痕,安慰的话一下被堵死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了———他和黑羽快斗向来不是轻易掉眼泪的类型,贸然说什么话可能适得其反。于是他把黑羽快斗拉到被炉里,后者倒乖乖听话由着他摆弄。他俩坐在被炉的同一侧,工藤新一往黑羽快斗怀里塞个软垫,伸手把空调温度调高两度。




“你不许笑我。”黑羽快斗听起来有点懊恼和挫败。于是工藤新一立刻严肃地点头,开始在脑子里紧急调度关于提高人幸福感和开心程度的知识,轻轻蹭了蹭他们相扣在一起的手指。黑羽快斗做了好一会心理建设,最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样开口了。




“……我刚才做噩梦了。”他说。




……所以说给我打电话那会儿沉默不是嗓子不舒服,是在哭啊。工藤新一想。他没做多想,只是心里长舒了口气,向对方张开双臂,立刻收获一个还带点儿委屈的黑羽快斗。




“要和我说吗?”




黑羽快斗迟疑一下,最后还是摇摇头。工藤新一轻轻嗯一声,没有反对也没有要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他拍拍黑羽快斗让他等一下,然后站起来进了厨房,黑羽快斗不明就里,抱着软垫乖乖窝在被炉里等他,看着工藤新一进了厨房又出来,还在过来的路上顺手把酒精和纱布带过来。




“那个,快斗,”他坐在黑羽快斗旁边,盯着暖黄色的灯光发了一会呆,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似的转过头来,“不能吃糖的禁令,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解除啊?”




“怎么突然问这个?”黑羽快斗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大脑艰难地运转两秒之后果断罢工死机,“起码要到下周吧,啊啊啊不行这个不要再提了,一提我就想起黑森林蛋糕———”




工藤新一捏一下他的手指,然后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样凑近。




那个吻带着情动和温柔,很轻却很坚定。开始这个亲吻的人是工藤新一,抱过来加深这个吻的人是黑羽快斗。他在工藤新一的唇瓣和舌尖尝到甜甜的巧克力味道,模模糊糊的想原来这家伙把我的糖罐藏在厨房的橱柜里,又觉得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人轻轻挠了一下,弄的他整个人都被温暖和感动包围着,刚才压在心上沉甸甸的梦魇一点点的消散开去。他们在亲吻中稍微分开一下又立刻再度亲到一起,黑羽快斗把唇线覆上唇线的动作变得越发熟稔,等最后一点恐惧感也消下去,他终于放开工藤新一,又继续把头靠上他肩膀,工藤新一了然的又抱抱他,在黑羽快斗蓬乱的发顶落下一个轻柔的亲吻。




我梦见……我梦见你孤身一人进入爆炸区域。黑羽快斗用气音说,我去的晚了,也中了枪,你被困在里面,没法把你拉出来,等炸弹爆炸的时候……我没能救出来你。




“都过去了。”工藤新一把嘴唇贴上他额头,心想这剧情分明就是决战的另一种结局。“快斗,我就在这里。”




“可是我还没有和你告白呢。”黑羽快斗的声音突然带起哭腔,“可是前一天晚上,在你服下APTX解药、把我推出房间之后,我没有用摩斯电码告诉你我的名字,也没有和你说我喜欢你———”




“那也不要紧。”工藤新一顿了顿,嘴唇贴上黑羽快斗耳际,郑重地拿出自己全部的、隐秘在内心的情感做出承诺,“如果你那晚不说,我就会在行动开始前找到你,先对你说我喜欢你。”




时至今日,工藤新一想起那场决战,也依旧觉得后怕。他不敢想如果其中一步出了差错会导致怎样的结局,甚至在帮忙拟定作战计划书时都抱有深深的怀疑,无数的方案在他脑子里建构起来又被销毁,幸好他从未萌生退意。黑羽快斗以怪盗基德的身份参与合作,当时他已经找到潘多拉,轰轰烈烈的复仇将要接近尾声,他有更安全的方式退场,却偏偏选择了危险的一种。工藤新一原不想让他再牵扯进来,可白衣的怪盗自作主张换装成作战会议的人员,彬彬有礼的在众多警员的包围下鞠躬说明自己的来意。




他的眼里万千星辰冷冽却鲜活,直直看向工藤新一,击溃他本就千疮百孔的心理防线。会议结束后工藤新一拿到了APTX的完全解药,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吃下去,毕竟那实在是太疼了———即便是能忍住不流眼泪,别的方面也已经足够狼狈了。可怪盗基德那天跟在他身后念念叨叨,对方不请自来并且一点先兆都没有已经够让他心乱,理不清的情感又不名分说的纠缠成一团———喜欢这个人,不想让他身临险境,明明是敌对关系……逼得他直接向怪盗发了火,狠狠一摔门把对方关在门外,然后趁着发泄情绪上头在一点心理建设都没做的情况下直接吞了解药。




那确实太疼了。工藤新一回想起来,都感觉像是有刀子一点一点沿着骨刮下去,疼到受不了的时候甚至能尝到刀的味道。他靠在门板上直发抖,眼前一阵阵发黑,恍恍惚惚中听见有人在门板上敲。他一开始觉得好烦,大脑却先他一步做出反应,意识到那是摩斯电码。从他反应过来到开始下意识解码一共听到了五个字母,连起来是“KAITO”,而后那段摩斯电码重新敲起第二遍,好像他预料到工藤新一在这样的极端状态下会有听不进去的部分,前一次很轻,这一次就坚定很多。工藤新一在环绕着的疼痛和冷汗里听清了宿敌名字的罗马音,黑羽快斗。工藤新一想,他叫黑羽快斗。然后下一串罗马音紧接着敲过来,敲的人挺紧张,一会轻一会重,却没中断,完完整整的敲完了一整句话,是“我喜欢你。”




那句话被揉在密码的掩盖下和单调的声音里,从门板那头一路敲到工藤新一心里。他把那行摩斯电码在心里和脑子里都过上两遍,突然眼睛发酸,情感酸胀着需要一个出口,于是有凉凉的东西打在他的手指上,工藤新一迷茫的抬手一蹭眼角,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他没力气回敲回去,也没力气站起来,只好去够门把手,拼命去把进门时扣上的锁打开。在黑羽快斗拉开门挤进来抱住他的时候,工藤新一抬眼看他,蓝色的眼睛里波涛汹涌,溃不成军。他缓慢而坚定的冲他眨眼,只是这样,宿敌间、或者说是双向暗恋导致的默契就传到黑羽快斗那里。他抱紧工藤新一,去亲吻他颤抖的眼睫,进而是脸颊,最后下移到唇线。没人说明白怎么回事,因为两个人都在抖,不过好在最后,两双渴望着对方的唇终于碰到了一起。




工藤新一原先不敢想象,如果黑羽快斗没有来、没有在门板上敲那串密码,他们的未来会如何,可他现在想明白所有的情感都有归处,所有的意难平都有安心港,如果黑羽快斗不来,他就向黑羽快斗的方向追过去———他们向来如此,黑羽快斗不过只追过来一次,就休想太得意忘形了。想到这里他搂紧了已经稍微平静下来的黑羽快斗,轻轻拍拍对方的后背。把这段话讲给对方听。




黑羽快斗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点点头,绕在他身侧的消极悲伤的情绪便散开不少。他又靠在工藤新一的肩上黏了一会,这才磨磨蹭蹭的直起身,工藤新一把刚买的纱布和酒精拿出来,让黑羽快斗自己卷起家居服的袖子,有几道擦伤要消毒换药。黑羽快斗乖乖照做,情绪激动弄得他很疲惫,可得到恋人的回应又让他很满足,于是在换药途中凑过去,偷偷亲了亲工藤新一的侧颈。




“我总会抢在你前面告白的。”黑羽快斗不服输的说。




“好好好。”工藤新一被他的幼稚胜负欲逗笑,“是你先告白的,你赢了———可以吧?这么有勇气不如现在赶紧给我把手拿开,这么有勇气的人原来还怕疼吗?!”














后来工藤新一不在黑羽快斗睡觉的时候出门,黑羽快斗一开始犯困,他要么在旁边找本书看,要么陪他一起睡,总之他永远在黑羽快斗醒来时的视线范围内。黑羽快斗刚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不太清醒会有些下意识撒娇的小动作,比如说往怀里蹭一蹭啊拉拉手啊之类的,工藤新一觉得挺可爱,只不过黑羽快斗不知道就是了。




有天黑羽快斗发着烧但不想继续在卧室长草,得到工藤新一同意,去客厅转上两圈。于是他就抱着猫咪抱枕钻进客厅的被炉,身上还披着两条厚实带绒的毯子,捧着杯热牛奶看一场有大团圆结局的电影。那个抱枕是工藤新一送的出院礼物,马克杯的杯壁上被人用马克笔画了个潦草的基德q版头像。黑羽快斗在这些带有强烈安全感的物件围绕下昏昏沉沉,半梦半醒间看见工藤新一穿过客厅去拿一本书。




黑羽快斗头发乱蓬蓬的,眼睛也没睁太开,却还知道叫一声工藤新一的名字。他往旁边挪了挪,把被炉给工藤新一让出一角。工藤新一不明就里的钻进来,以为这个人形挂件又要进行日常撒娇,黑羽快斗温热的手指就碰上他的太阳穴,力道很轻的揉了两下,随后另一只手也附上来,仔仔细细的帮工藤新一按着。




“怎么发现的?”工藤新一自知理亏,却注意到刚才还在叫嚣的头痛消下去些。他虽然把APTX解药有后遗症这件事告诉了黑羽快斗,但发作时向来是忍忍就过,没向恋人打出过求救信号———他向来不擅长做这种事。但现在他在黑羽快斗的安抚下逐渐定下心神,被炉的温暖和黑羽快斗身上软绒绒的毯子让他不由自主的放下戒备,往黑羽快斗那边靠过去。黑羽快斗索性直接抱着他躺下来,把分给工藤新一一条毯子盖。




“新一难受的时候会压眼角。”黑羽快斗迷迷糊糊,往工藤新一那边蹭蹭。低烧让他最近总是有点没精神,听人说话都要反应一会才能做出回应,手指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暖力道,把温度和情感一并传进工藤新一心里。“呼吸频率会比平时快,能听得出来。”




工藤新一无奈妥协,被他揉了一会之后按住黑羽快斗的手示意自己没问题,同时微微抬一点身子去够放在茶几上的体温计。黑羽快斗原本不甚清醒,见到体温计却抗拒心理即刻点满,整个人钻进工藤新一怀里,毛茸茸的发顶靠上工藤新一肩窝,手抬起来拦住工藤新一。他这套动作相当熟练一气呵成,气势恢宏,毯子都被他抖开半边。




“不测不测,”黑羽快斗声音是哑的,拒绝的却无比干脆,“低烧,我不喝药。”




工藤新一被他的幼稚行径弄的无可奈何又有点想笑,伸手去揉乱他头发,语气想变得严厉一点却不由自主地带上点笑意:“昨天又在午睡的时候偷偷掀被子,你现在就给我好好接受制裁。”他随手从旁边拽几条毯子———多亏了黑羽快斗养病的时候闲不住总换地方,现在只要是空调的暖风能吹到的地方都堆着一两条———统统堆到黑羽快斗身上,把这人做成了个圆滚滚的被子球。黑羽快斗觉得闷,想逃出来却被工藤新一弹了两下额头,于是委委屈屈的不动了,只伸出手抱住工藤新一搂的紧些,由着工藤新一拍拍后背。




“怎么偏偏这时候发烧,我明天还想和你一起出去买东西。”黑羽快斗抱怨。




“明天中午之前退烧就还带你去。”工藤新一说。黑羽快斗虽说一身皮外伤还经常低烧,但他总闲不住想出去转转,恰好医生也说要他适当活动,于是每天中午睡完午觉之后,趁着天气暖和,工藤新一会带他一起出去走走。每周五黑羽快斗要去医院打点滴并复查,所以那天他们会稍微走远一点,拐到不远处的超市去买下一周的储备粮,顺路去一个便利店买关东煮———黑羽快斗总觉得那家店的关东煮比工藤宅附近的那家好吃,工藤新一吃着没差,笃定是黑羽快斗心理原因作祟,但每次还是陪着去买。




“……那我反悔了,我喝药。”




“驳回。”工藤新一搭上他额头,“没有反悔的机会了,今天你就把我烧的水全都喝完。医生昨天发消息给我,说不要太依赖退烧药,你就寄希望于自己的抵抗力吧。”




于是黑羽快斗打开手机,在推特上把进来的转运神图转发了个遍,妄图靠封建迷信度过难关。然而封建迷信在工藤新一面前全都是纸老虎这个定律是不会改变的,第二天下午黑羽快斗去复查的时候低烧还是反复,和医生说话都有点有气无力。工藤新一看他委委屈屈,最后还是心软,不过说好只去便利店,超市工藤新一打算周末自己找时间去,毕竟深冬气温太低,把人从低烧冻到高烧也不是闹着玩的。黑羽快斗立刻单车变摩托,从零到一万,精神振奋,打点滴的时候都小声哼歌,被工藤新一拿着书在头上轻轻敲了一下才打住。




他们去那家便利店买了一大碗关东煮,坐在窗边的高脚凳上分着吃。黑羽快斗超级喜欢把汁全都吸满的香菇和豆腐包,吃的时候心满意足,眼睛都开心的眯起来。他偷走工藤新一竹签子上一个甜不辣,工藤新一不甘示弱,抢走半块魔芋。黑羽快斗本来在外面呆了一段时间手指发凉,扶了一段时间关东煮的纸碗,指尖又重新暖和起来。




带着暖意即将出门的时候,工藤新一瞥到便利店角落的扭蛋机。他原先单独来的时候一时好奇过去看过,没想到是个有关怪盗基德的扭蛋机,扭蛋机里是毛绒团子,安安分分的藏在透明的塑料蛋壳里。工藤新一当时蹲在扭蛋机前面目瞪口呆,先是忍不住的想笑,然后又鬼使神差的在身上翻出了几枚硬币,数量恰好够他扭一次。他本来觉得哪种毛绒团子都可以,结果在把硬币投进去、要扭动转轮的时候突然瞥见隐藏款,是个正在睡觉的基德团子,眼睛闭着还流着口水,头发乱蓬蓬的,模样一下就让他联想起窝在家里刚醒来时朝他撒娇的黑羽快斗。于是就突然有点心动,虽然不断告诫自己概率确实很低,扭不到也没啥好失落的,但还是忍不住偷偷上推特转了个锦鲤。然而他确实是脸黑的可以,封建迷信永远不可能在平成的福尔摩斯上起什么作用,自然没扭到。




他正发着呆,被叫了两声名字才回过神来,结果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又站在了那个扭蛋机前。黑羽快斗正翻着大衣内兜,无果后扭过头来笑嘻嘻的朝他要硬币。




“要干什么?”




“帮你扭啊。”黑羽快斗理所当然,又带点儿不服气,“的确很可爱就是了,但比我还差点……”




“???”




“新一刚才一直往这边看。”黑羽快斗说,嘟着嘴看起来还真有点像吃醋的样子,只不过跟个毛绒团子好像也没什么吃醋的必要。他曲起手指敲敲那个隐藏款团子的图像,“是这个吧?”




黑羽快斗看着工藤新一脸颊的温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上升,强忍着才没笑出声。工藤新一恼羞成怒,反应过来要直接拉着人走,黑羽快斗赶紧把人拽回来顺顺毛,说了两句好话才让工藤新一把外套里的硬币翻给他。




“我运气很好的。”黑羽快斗在扭蛋机前蹲下来,大言不惭,狂立flag。这回他吸取教训不搞转运神图,只是把从工藤新一那里要来的硬币在手上滚了两圈,“一发入魂,我原来抽甜品店的赠品从来没失误过。”只不过有时候运气太好了,上次帮别人抽赏,对方想要个c赏的挂件,我直接抽到了a赏的铁锅,拎回去的时候差点没死在半路上……但这还是不要让新一知道了。




“你就吹吧。”工藤新一站在旁边碎碎念,盯着黑羽快斗的手指看,上面的伤痕和淤青已经消下去不少。前些天黑羽快斗开始恢复少部分的魔术训练,首先就是从转硬币开始。工藤新一怕他挫败感重,毕竟这人浑身上下的伤都还没好利索,就提出要跟他学转硬币,但事实证明他是白担心。黑羽快斗恢复的要比工藤新一学的还快点,但总之没事就好。他看着硬币挨个儿在黑羽快斗手指间飞,又被小心翼翼的推进扭蛋机的格子里,然后黑羽快斗终于做法完毕,下定决心似的去扭扭蛋机的转轮,一个半透明的蓝色扭蛋就从下面咕噜咕噜滚出来。




“看,”黑羽快斗拿起那个扭蛋对着便利店里的灯光细看一眼,笑起来把它丢给工藤新一,那模样和从前他还宝石时的欠揍样一模一样,带点儿少年人的张扬放肆,又溶着点狡黠和骄傲,蓝眼睛里有跳动的星闪,“我就说嘛!我运气很好的!”




还真被他扭中了。工藤新一有点惊讶,小心翼翼的拆开蛋壳,让那个毛绒团子蹭到他手心。软软的小小的,乖乖窝在他手上,很好揉很好戳。黑羽快斗超级自豪的站起身来,满脸“快夸我”的表情,工藤新一被逗笑,抬手揉揉他头发。黑羽快斗凑过来戳戳那个软绒绒的小团子,有点意难平的又和工藤新一念叨:“不许太喜欢它了,新一的男朋友是我。”




“好好好。”




“太敷衍了!!!”




“你怎么连毛绒团子的醋也能吃,服了你了。”工藤新一任黑羽快斗在他脸颊上亲了两下,伸手去捏黑羽快斗的脸,又觉得手感很好捏了一会才放开。“没想到你这家伙居然有周边啊……有人给你版权费吗?”




“怎么可能,又没人知道我长什么样。”黑羽快斗嘟嘟囔囔,看着工藤新一把团子收进大衣兜,又去拉工藤新一的手,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笑起来,蹭蹭工藤新一的脸颊,“新一知道就行啦。”












那之后不久工藤新一就要抽时间去超市买下一周的储备粮,黑羽快斗被明令禁止跟着去,虽然他翻出来了无数条自己跟过去超级合理的理由,比如说能帮着挑挑新鲜蔬菜水果和决定下周吃什么零食之类的,毕竟他做饭,做饭的人总有更多发言权,但最后工藤新一用语言证明男朋友才有更高的发言权。上次从便利店回来的那天晚上黑羽快斗就有点要高烧的迹象,半夜醒过来睡不着直往工藤新一怀里钻,还一直说冷,厚被子搭了三条才勉强好一点,缓了好几天才缓过来。工藤新一那天晚上心惊胆战,这次说啥也不让黑羽快斗跟着他去了。




他又肯定不会选在黑羽快斗睡觉的时候出门,于是黑羽快斗只能委屈巴巴的窝在客厅看他换衣服,被塞了杯热牛奶揉了好几次头发也还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工藤新一于心不忍,突然想吃个折中的办法,于是一边理衣领一边给医生发了消息。




“不吃糖的禁令今天可以破例一次。”他对窝成一个团的黑羽快斗说,看见对方把被子扯下来一点就知道这方法能成,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不过不能太多,我顺路带回来,想要什么?”




“想吃超市旁边那家甜品店的可颂面包和黑森林蛋糕!!”




好了,打起精神了。工藤新一再次为自己的观察力和行动力点了个赞,在手机备忘录里敲下来这两样东西,然后又抬起头,对上黑羽快斗亮晶晶的眼睛,没注意到自己声音都柔下去不少。




“还要什么?”他问,语调温柔轻快,伸手去够挂在衣架上的风衣。




“……我想要你喜欢我。”




黑羽快斗捧着马克杯窝在被炉里,脸颊蹭着家居服上的毛绒,眼睛躲在氤氲的热气后面,侧过头来笑着看向正在拿一件风衣的工藤新一。他的动作和神态看上去无懈可击,只是攥紧杯壁的手指和被热牛奶的温度染的微红的指尖彻底出卖了他。工藤新一注意到这点小动作,不知怎么突然生出一点扳回一局的胜利感来。




那一瞬间,工藤新一不知为何又记起决战前夜敲在门板上的摩斯电码,记起推进扭蛋机的硬币,记起关东煮咸咸甜甜的汤汁,记起掰成两段的百醇和递过来的曲奇,记起蔬菜粥和炒菜的香气。温柔的记忆溶着光汹涌而来,直让工藤新一抓紧风衣的布料,心跳停掉半拍。于是他丢下那件风衣,穿到一半的鞋子索性直接蹬掉,踩着加厚的毛绒袜踏上温热的木地板,从玄关折返回客厅来。他的眼睛清清亮亮,遥遥地映出窗外细小的、不断落下的雪。在大亮的天光和温暖的空气里,工藤新一俯下身来,伸手覆上了黑羽快斗的眼睛。




“好,”那个吻轻而温柔,像一阵风拂过嘴唇。工藤新一轻柔而温和的叹气,黑羽快斗从指缝里看到工藤新一微挑的嘴角,“最喜欢你。”




END





草,我终于搞完了,不管是什么四不像先发出来再说,天地良心我真的打算五千字之内搞定这个故事的,太难了。这段时间我刚结束论文季,满脑子都是睡觉和吃饭还有睡觉,所以就写了个黏黏糊糊的小故事。


扭蛋是最近群里赌博上头时突然来的灵感,挂件变铁锅也是群里小伙伴的真实经历。那个软绒绒的团子有原型周边,我收到快新团子的时候还把他俩摆我床上疯狂拍照来着(……),把照片放到了合集最后一篇,大家可以都去吸吸可爱团子!!害,最近老师们出本出周边让我买穷了,只能写写文告慰一下没钱的卑微心灵,希望看的开心看的愉快,中间写爽的地方我根本不敢看第二遍。这个本来是当做休息日的前篇来写的,其实也没多大联系毕竟休息日是车车,咋搞都香(想康休息日的姐妹把合集往前翻一篇就OK)。


最后我真的要说,黏糊斗绝对是人间宝藏!!黑羽快斗是天!!工藤新一天下第一!!!!(这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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